面前的人和记忆里的少年实在生的太像，就连隐在下眼睑里的那颗小小灰痣都一模一样，笑起来就真的和他重叠在一起，似乎他就看见了他长大后的模样。
看到那些看得正灿烂的花徐恩和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这样的生活正好，而是在脑海中不断重现那些枯花败枝，唐菲菲收集下来保存完好的鲜血玫瑰，078豢养的死亡花坛。
每一朵花下都是死亡盛放的结果，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
实验体骨子里有着对美好事物的追求，等级越高这种近乎病态的追求更为明显，他们看起来睿智又优雅，藏在完美躯壳下的是一颗正在腐烂的心脏，那种腐烂会贯穿终生，像是磕了药一般上瘾。
那种腐烂就和正常人看见美好的事物会不自主产生愉悦的心情一样，在实验体的认知里也没有对错可言，在那个阶级之中就是平常的一件事情，而他们就是要创造更多这样像他们一样的人，逐步取代颠烦整个社会的秩序。
院外缓缓开过来一辆车，是秦松派过来的车来接他们过去开会，开到院子前车停了下来，徐恩和想起陇扬城的老城区像这样的车根本开不进来，复制的东西总归不是原来的了。
“徐警官、谢警官，秦组长让我带你们去开会。”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很有分寸感，只是站在院外传话，没有得到允许并未进屋。
“组长，我们去吗？”谢枔放下花洒看向徐恩和。
徐恩和点点头，现在的行动情况全都在监视之下，谢枔站起身来，徐恩和又道：“把手洗了。”
“哦，好。”谢枔照做，走到水池边打上肥皂满手的泡沫在哗哗的流水中变成泡影，谢枔拧上水龙头，“组长，洗完了。”
这一句话让徐恩和有种带了个劳改犯的错觉，无论干什么都要请示一下上级，结束了也要报告。
陈晋之说过谢枔和旁人并不熟，从他对待其他人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礼貌但始终带着疏离，他记得最开始的时候谢枔还很怕他，在他身边总是结巴，话都说不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十分自然的待在他的身边，乖巧温顺的像一只听话的兔子。
徐恩和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仿佛外出务工带了一个小朋友的感觉。
“等一下。”谢枔冲进屋子里，抱着枪小跑着出来，“收拾完毕，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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