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回去的时候，囚室已经差不多被打扫干净，空气里的那股霉味淡了不少，甚至还弥漫着洗衣粉的清香。
齐鸣凤和她的两个小跟班正翘着脚在床上斗地主，所有的衣服都堆在杜诺诺的盆里，简宁走到杜诺诺身边，发现不仅有她们平时穿的囚衣，连贴身衣物都扔给杜诺诺洗。
杜诺诺手上因为被殴打而产生的伤口沾了水，正流着鲜血，血水和着洗衣粉的泡沫流向厕所，简宁看着都疼，杜诺诺却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上就会增加新的伤痕。
“让开，好狗不挡道，不知道挪边上洗啊？碍手碍脚的。”
齐鸣凤的一个跟班上完厕所回来，杜诺诺正蹲在厕所的门口洗衣服，听到这个跟班的话，赶紧将装满衣服的盆抱起来准备移到边上去。
盆实在太重了，又压着杜诺诺的伤口，尽管她很努力了还是受不住手上的疼痛，盆掉落下来砸到了跟班的脚，跟班的脸瞬间铁青，杜诺诺条件反射的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头。
“哟呵，吃了豹子胆了是吧？看不惯老娘是吧？”
跟班边说边戳着杜诺诺的头，杜诺诺抱着头，哆哆嗦嗦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手太疼了，我没有……”
甭管杜诺诺是不是故意的，跟班被砸了一脚还泼了满身水，不发泄一下心里肯定不舒坦，揪着杜诺诺的头发朝脸就是两耳光，余光中瞄到厕所里还没冲洗干净的屎尿，不怀好意的说。
“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你去把那里面的东西给我吃干净，我就原谅你。”
这话一出，杜诺诺的脸色立马由红转青，一直道歉的嘴紧紧抿着，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跟班不耐烦的踹了杜诺诺一脚，看她依旧不为所动，准备将她的头摁向蹲坑，囚室里响起了其他三个人起哄的叫喊。
“够了！”
原本闹哄哄的囚室一瞬间安静下来，简宁冷冷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跟班，一把从她手里拉过瑟瑟发抖的杜诺诺，淡淡的说。
“够了，差不多点，别欺人太甚。”
“你能护她一时，还能护她一辈子？操！”
跟班吐了口唾沫，阴阳怪气的看了简宁一眼，随即放开扯着杜诺诺头发的手，她可忘不了昨天简宁掐着齐鸣凤时的那股狠劲儿，那种死气沉沉的目光看的人从头凉到脚。
“谢谢你。”
杜诺诺扯了扯简宁的衣物，很小声地说着，简宁当没听见，蹲下身继续洗自己的衣服，就像这个跟班说的，自己只能帮一时，要想不被欺负，还得看她自己硬不硬得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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