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萧亦寒的眼神冷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挽歌。撑在他胸前的手指已经有些颤抖了，挽歌还是轻轻的道：“殿下连日奔波，也累了，奴婢先服侍殿下沐浴吧。”
萧亦寒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目光带着隐隐的怒气，挽歌被他看得直哆嗦，下意识的想要低头，可下巴仍旧被他抬起，被迫看着他怒气蒸腾的眼睛。
“夏挽歌，”他突然开口，像是咬牙的道：“你不要让本宫忍无可忍！”
挽歌惊愕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下巴被他用力的捏了一下，痛得她差点呻吟出来。而萧亦寒已经转身，什么话也不说的趴在池沿。
摸着被捏得生疼的下巴，挽歌这才松了口气。总算，还是过去了。
巨大的池子还荡着起伏的水波，花香和药香交织着，氤氲在挽歌周围，也许是因为萧亦寒靠在了池沿，整个浴池就变得有些空荡起来。而挽歌站在中央，因为那滚烫的身体的离开，也蓦地感到了一阵冷意。可以依靠的，可以贴近的，其实只有眼前这个人而已。
挽歌还在呆呆的看着他，萧亦寒已经闷闷的道：“还不过来？”
挽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一靠近他，那种滚烫的感觉又一次被笼罩着，手指都有些颤抖了。挽歌拿起一旁的浴巾，轻轻的为他擦背。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着萧亦寒裸露的背，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臀，虎背蜂腰，纠结的肌肉显得格外结实有力，紧绷的肌肤在水色的衬托下透着蜜合色的光，每一寸都显得那么完美，好像蕴含着无比的力量，永远不会被击倒。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个男人，似乎也是永远都不会被击倒的。可现在，那座伫立在南方人心中仰之弥高的大山，却已经濒临崩塌了。
一想到这里，挽歌的心情又有些沉重。华裳说，她身体里的病状正在消失，可她最近除了吃过湖州府发到南城的药，并没有再多吃别的东西，还有什么会让她痊愈呢？
挽歌一边想着，一边为他擦洗身子，慢慢的擦洗到了萧亦寒的手臂上。他的手臂不像那些莽汉练得粗壮，但仍旧十分强健，手腕却很细，也许是因为经常执笔拿剑的关系，显得格外的有力。
这时，挽歌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他的手腕上，那一道疤痕。看起来像是新伤，还没有完全结痂，有一指来长，这是……烟花大会那天晚上她被袭中毒，昏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就是在他的怀里醒来的。挽歌清晰记得那个时候萧亦寒出门，她就看到他的手腕上缠着绷带，难道就是这一道伤口？
林梅江曾经告诉她，萧亦寒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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