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斗篷将他从头到脚严严实实裹在里面,他转身关上门,双手摘下帽子朝这边走来。冷峻的脸庞棱角分明,眼眸倒映着烛火的热烈,就像眼中燃起了一团火。
“司寇”,陈杜白喊了他一声。
柳霜说:“晚了四天”
余司寇的视线跃过两人看向那边的房间,“她可有找我?”
“放心,我说了会帮你照顾好她的。倒是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怎么还受伤了?”
柳霜的鼻子很灵,从余司寇进来便闻出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回来时经过沧州……”,说到这,余司寇渐渐凝了眉目,语气有些严肃,“西王山上妖气浓厚,四周寸草不生”
闻言,柳霜轻微皱眉,“阵法可有动静?”
余司寇摇头,“我已去查看过,阵法完好无损,妖气是从地底漫出来的,周围的动物浸了妖气转化,费了一番功夫才清除干净。以免有人闯入,我在山脚加了一层结界,这才耽搁了时间”
“上次净灵才是半年前,若这样下去,恐成大患”,陈杜白忧虑道。
柳霜说:“我即刻去联系各处的净灵师”
“玄徽”,余司寇取出一个木盒递给柳霜。
木盒样式简单普通,一张黄色符纸从后至前在木盒上绕了一圈。
柳霜没有去接,眼睫微微垂下,声音有些低哑,“你看完了再告诉我”
余司寇看她一会,默默收回来答了一声好。
晨曦微亮,柔和明亮的光从天边跃然而出,河畔的阁楼在晨光下如同伫立在仙宫的琼楼,有点不真切的梦幻。隔远些看,三层的阁楼可尽收眼底,眼力再好些还能看到有些窗沿上摆了几盆绿植,枝桠展开春意盎然。
而此刻,在这座阁楼中,还有一些永远看不到阳光的地方。
四四方方的房间被无数黑线交叉缠绕,在这些密密麻麻好像永远也理不清的线中间,放置了一张木头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盒,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黑线,木桌,木盒,形成了一个诡异神秘的空间—天字号房。
在房间的黑暗里还站着一个人,他的双手结印放在胸前,闭着眼见似乎在感知什么,手诀似乎需要注入很多精力,他的额头渐渐浸出一层薄汗,嘴里念念有词的在低喃着什么。
“此昔韶华,净汝心明。怨执消解,往生重复,邪魔驱魅魍魉尽除。宗帝恶名,玄徽孽深,吾斩,除汝功孽即复深恨,师法司寇未能惧之!”
随着最后一声疾喝,从余司寇手中忽然散开一道亮光,顺着黑线飞速照亮了整间屋子。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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