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向肯定会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为什么想要骆向?”周复低声问道。
周慎老神自在地站在窗口,悠然道:“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恐怕还不知他究竟是谁吧?”
周复默认。
事实上哪怕是他,也得了陆衍之的死命令,无论何时何地,以命相护。
对骆向的身份虽有疑,但除了渡灵人之外,对其他一无所知。
“你知道?”周复冷静反问。
“说来,他与你渊源匪浅。”周慎终于露出些许深远的眸色,他回过头来,月光下的年轻容貌与其深沉的气质格格不入。
周复一愣,“什么?”
周慎没往下再说,只是露个意味深长地笑了声:“无所谓,有些事不知道的好,不过在你和骆向死前,也许我会考虑告诉你。”
周复眼神顿时一凝,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冷硬。
“你杀不了他。”
字字落地铿锵。
周慎没说话,只给了他个讥讽轻蔑的眼神。
下一瞬,他的眼神却蓦地凝固下来。
只见周复硬生生地将手腕贴在了死胎血浸泡过的麻绳上,灼烧的刺啦声轻微,皮肉仿佛被烈焰烧灼而翻卷,近乎融化出个深可见骨的伤痕来,鲜血滴落在地。
以鬼差的活死人之身,生生去扛死胎血,饶是周慎也未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当即嗤笑:“那死胎血中被我下了咒印,你若想冲开,恐怕得舍了这幅肉身,将自己化为血水。”
肉身若毁,魂魄即亡。
周复唇齿间却溢出低缓的笑来,“不需要。”
刹那间,袖中红线灵活钻出,缠绕上了那粗黑的麻绳,不过转瞬便灵活地将其解开。
周复低沉又沙哑的笑带几分嘲讽。
“只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疼是真的疼。
他几乎感觉到死胎血渗透入骨,连骨子里都有被融化的剧痛。
但也无妨。
周复神情冷若冰霜,双腕处的血迹沾湿了茶白的袖口,似红梅艳色,袖子遮住的伤口已经伤至腕骨,皮肉狰狞外翻。
“你不会有机会伤他,地府的人会跟骆向一起来。”
周慎神情冷冽,身形忽然一晃,下一秒就出现在周复面前。,伸手狠狠卡住他的脖颈,怒极反笑:“那又如何?地府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只要你在我手里,骆向何敢不从?”
“若我死了呢?”
周复不挣扎,染了死胎血的缚魂索却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红线看似柔软,却能能迅速穿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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