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缸子啤酒一口气下肚，吴哲立刻能觉得出自己的胃在哪里，而且看方队长没有就此放手的意思，他的眼睛便开始往桌边溜，看看能够得到的地方有什么可以拿来垫肚子的——虽然本地产的啤酒度数不高，不过要是这么一缸子一缸子，不垫点儿东西不行。
“来个鸡腿，小吴。”张指导员一个鸡大腿递到吴哲面前。
“还是指导员好！”吴哲接过鸡腿啃了几口，“周师傅做的吧，还是这个味儿！”
方队长那边接了几个战士的敬酒转身回来，听吴哲这么说：“还行，你小子还没忘了老部队，还能吃得出是周师傅做的。”
“哪能嘛！”吴哲拿着鸡腿笑嘻嘻地说，“队长，我敬你！”
方队长满意地喝了吴哲的敬酒，话匣子又扯到了演习上：“对了小吴，我听小秦说，他在雷达站的时候好像看到你了。”
小秦，就是吴哲见过的那个士官。
“啊，那个啊——哈哈！”吴哲打哈哈，“战场上大家都画得花花绿绿的，我也不知道碰上过谁啊！来，指导员，我敬你！”打死不承认，
套话也不承认。
这边一边和老战友们聊着打哈哈，吴哲一边在餐会上寻找袁朗的身影，心想这个爱耍滑的烂人队长总说自己不胜酒力，这会儿肯定不知道又跑到哪里躲清闲去了。
扫了一圈，他在坐在一角上的导调组的几个军官桌上发现了袁朗的身影，此时他的队长大人正端着酒杯跟一个两毛二聊得不亦乐乎，看上去相当近乎，已经到了勾肩搭背搂脖子贴着人家耳朵说悄悄话的地步，说到高兴的地方还时不时哈哈大笑起来。
“喂菜刀，那谁啊？”还很少看袁朗跟不是A大队的人这么近乎，吴哲走回老A的桌边问。
“不认识，同学或者以前部队的老战友吧。”齐桓说，离得有点儿远外加那桌靠阴影，他看不大清楚。
“是啊，锄头你不说还真没注意，”马健也手搭凉棚状往那边望去，“到底何方神圣啊，我们的队座就算逗许三多他们连长也没这么大尺度啊！”
“马健不要乱说话。”终于看不下去的石丽海开口，好歹他们现在是在别人地盘上，怎么也要给他们队长留点儿面子。
“哎队长，刚才那是你老相好啊？”等袁朗带着一脸微笑走回老A们聚集的桌边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冒了这么一句出来，“都快粘进去了啊！”
袁朗一点儿都不生气，“是啊，我们以前好过，还同床共枕过。怎么，你们嫉妒啊？”
“什么时候，幼儿园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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