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而过。约莫半月后，游学终归结束，我略微收拾一下便去了雲霁报到。
原本抱着忐忑的心一路乱瞄几眼，并未看到期待的人，反而被组长不轻不重训了句：“看什么看。”
我被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内，陆续有通过面试的新人走进。我目光放空胡思乱想着，听见那个带我来的女孩子拍了拍手，所有人视线被吸引过去：“各位早上好，我是你们本次特训的组长林晚，接下来由我来分配你们这段时间需要完成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尽量自己解决。”
她说这话时语速略快还带着丝丝不耐，年龄瞧着顶多比我大两三岁却有着常人无可比拟的气场。我咽了咽口水，旋即听到，“沈清商。”
“到。”
林晚不咸不淡地瞅我一眼，“跟着我打杂。”
我乖乖“哦”了一声，听到别人一连串的光鲜职务，心里难免不平衡。但眼下，是该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
结束后我去了趟厕所，刚锁上门便听着门外窸窸窣窣一阵走动，而后一群属于年轻女孩的声线便传至此。
“知道吧？我们少爷要和那个刚被找回来的MLS千金订婚呢。”
“雲霁也没到需要联姻维持的地步吧？”
“那说是大小姐，实际上在外面那么久不还是野鸡一个……”
“诶诶你可小点声，被听见可就遭殃了。”
脚步声由近及远。我缓缓伸手拉开门锁，走到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洗手。彻骨冰冷激得我手一抖，但却使自己清醒许多。片刻，我走出厕所，迎面撞上一个人。
林晚正抱臂朝我投过些许探究的目光，我硬着头皮扯开笑容：“阿晚姐。”
她便不再看我，而是随手递过来一个袋子：“你一位姓祝的朋友留在前台的。”
我这才想起，祝秀佳许久没来找我而我也并未去找她，想着今晚回去要和她唠会儿嗑。下一刻又听林晚道，“把这个送到我办公室。”说着塞给我一个杯子，而后转身蹬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离开。
我后知后觉迈开步子，心中泛起的层层浪花似乎紧跟着平息，慢慢地被填平，变成一条再也无法激起波浪的公路。那种心脏被扯开一个大口子，冷风呼呼往里刮的感觉，比考了不及格还令人难过。
我神游着将杯子送到林晚的办公室，放下后正准备走出去，不远处一个办公桌便头也不抬传来一声哂笑。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们公司呀。”
意有所指，含沙射影。我低头走出办公室，看着光洁能反光的地面眼神空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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