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岳己容完全就是一个佞臣。
我站在刑部监牢的大门前，低头踌躇着。
蓦地，微微一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推白玉扇，啪的一声打开。
浮华似梦。
自古监牢多冤案，多少是出于我手，我已经记不得了。
跟着左朗一路往里面走，雅臣跟在我身后，见我又望着扇面莫名的笑，忍不住问，“大人，这扇中可有什么玄机？”
我扬眉，合上扇面，轻轻挑眉，露出一个不悦的笑。
雅臣一愣，无言地挠挠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被我收入了眼底。
突然脚被什么狠狠扣住，我抬了几次也没用，顺势望去，一双肮脏枯瘦的手正抓住我脚踝，那是一只沾满血迹的手臂，抓住我的脚仿佛是要把这带着怨气的手伸向我心中，恨不得撕个碎。
我刚微微一皱眉，正想甩开他，左朗猛地一个飞脚踢过来，“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说罢便有几个狱捕过来要来打开那牢门，正念着说无妨，那人已经被拖了出来，口中还念叨着什么。
“慢着。”我一览四周，从一进来便没有那扰人心烦的喊冤和咒骂声，想必左朗早已经打理好了才迎我来的，可这人明显不识抬举了。
如此岂不是挺有意思？
两狱捕听声架着那人停了下来，我缓缓走过去，一揽蓝锦衣，用玉扇挑起这人的下颚。
一见这昔日熟悉的容颜，如今这般落寞，原本的雪衣也快成了血衣，那道道才凝结的了伤疤还放肆的爬在他胸膛前，背上。
雅臣不惊叹声，“程大人？这……”
“程大人？他哪还是什么大人，卑贱的阶下囚罢了。”话音刚落，我狠狠放下手，他原本就无力的头又得一沉，若不是狱捕架着，怕是早已经瘫在地上了。
程忠用尽一身的力气抬头，狠狠瞪着我，“岳！己！容！”一字一顿，那布满血丝的眼像要把我撕裂一般，这种恨，我自然是明白的。
我转过身，看着雅臣的衣领微略有些偏歪，伸手去整理，“本官可受不起你这一唤。”
雅臣有些担忧看着我，他又望了一旁默不作语的左朗，眼中多了几许不安。
“你……残害忠……忠良，欺上瞒……下，结党营私，你……你你……”兴许的太用力道，身体道是经不起这折腾，索性噗的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出，更是染红眼前的一切。
我转身，饶有兴趣的望着奄奄一息的程忠，“你还想说我蛊惑圣心，图谋不轨，贪赃枉法？不如直接说岳己容是佞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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