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与柴阳第一次隔河借歌声倾吐相互的爱慕之情,歌声回荡两岸山,只见歌声不见人。牛羊似被歌声陶醉,一反常态聚在周围不乱跑,爱出风头的画眉乌也住了口,似羞于班门弄斧,上下游的魚儿聚拢来了。
该收牧回家了,秋月含笑离开了。对岸林中的柴阳痴呆了,吹起笛子送行了。
还是这梁,还是那岸。还是那早晨,天阴阴,云密密影响不了爱情的心。再一次隔河相对是三天以后。心有灵犀,已是不约而至,河对岸山林首先开了歌头:“我和贤妹隔条河,早晨下午都看着。早晨看见妹洗脸,下午看见妹洗脚!”
秋月回应了:“画眉叫唤嘴朝天,公子叫唤母子扇。好个画眉年年叫,莫学阳雀叫半年!”
“我跟娇姐门对门,合伙买个洗脸盆。生前二人同洗脸,死后同埋一座坟!”
“郎十八来姐十八,二人当面把咒发。郎有外心栽岩死,姐有外心遭天杀!”
“贤妹子儿哥的肝,没有忘你哪一天。端起碗来就想起,睡觉就在哥眼前!”
“有心摘花就拢来,今夜子时把门开。莫在岩上空插柳,莫学老鸹嘴劲拽!”
“姐姐开金口,不怕你家狗,三声夜猫叫,耍到天亮走!”
今天二人有盼头了,盼那深夜后窗外,月映郎的影。
秋月的家在河岸山坡湾里。就象杜鹃的故亊重演,秋月放羊回家吃过饭,就见卢财主的媒婆带随从登门了,红绸缎子布两匹,金簪银饰一付,猪肉礼吊一对,礼银二十俩,那派头似乎只要卢财主的亊,便是五十俩银子——一定(锭)。
秋月的父母已知女儿有了心上人,虽然自由恋爱有伤风化,但也喜爱柴阳,给予认可。今见卢财主重礼提亲,那是柴家万也拿不出的,不心动也也初,又怕得罪富家人,一时倒拿不定主张了。便要秋月自已拿主意。秋月对媒婆与随从们说:“要我作卢财主的第五房,万不能,秋月我己与柴家柴阳订了终身,怎能随便改门庭?”
“哎哟喂,秋月姑娘,别不识抬举哟,”媒婆道,“卢财主看得起你,未必你天生就是个贱命?哪有你自作主张的理!”
秋月说:“我贱才会作第五房,请把彩礼拿回去回话,金银钱财虽好,哪有情有价?”言罢扛锄下地去了。媒婆见状摇摇头,心道,贱命!
媒婆回去复命。户财主大为惊异:“竟然拒绝我卢财主!这样,把柴阳招为我家上门女婿,这总是天大的好事吧?”
哥在外边学鸟叫,妹在屋里把手招。娘问我在做啥子,纺了棉花伸懒腰。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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