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门，身后立马传来两声嚎叫，不似人声。我明白了，今夜是要群魔乱舞了。
疯到一定程度，我忽然问了一个大胆到不能再大胆的问题：“闵希元，你还是不是处男？”
希元眨着眼睛，笑着望着我。
“OK, I GOT IT.”我举双手投降，夙愿得偿。自十六岁看校园美剧起，我就想知道里面感情戏有无夸大渲染之嫌。现在看来，名不虚传。
希元显然想把这个问题延续下去，转而问家轩：“你呢？你是不是？”
我大力拍他脑袋：“说什么呢？”
“凭什么你可以问而我不可以？”希元不服气。
家轩在一边早已满面通红。
这种差异是不言自明的。十五岁，在中国，只能算是少年，专职负责怀有理想，而那些有资格被称为男人的人，负责为他们的理想保驾护航。我很欣赏这种古东方的分工。
“凭什么我可以被问而他不行？”希元仍在不依不饶。
“因为家轩是我亲弟弟啊。”我一面回头做鬼脸，一面扯着家轩的手臂把他遣送至书房，“该做作业了啊。”再说下去，怕就是生理教育课了。
“哎，你不把我当弟弟？”见我从书房出来，希元问，气平了，声音里没有感情因素。
我想了想，很认真地答复他：“或许我这个人是有姐姐癖的，喜欢管教以及规劝人。像家轩，从小到大，我背过他也打过他，可他一直听我的。”
“你这哪是姐姐癖，简直是准夫人癖。”他笑了。
我也笑：“不论什么癖，反正你也不听我的。”
“——你也没有管过我什么啊？”
“看看，这么不认账，谁能把你怎么样？”
他默然：“你那么介意乔安的事，无非是怕我伤害她。”
“为什么一定要做没有结果的事呢？”我看着他，叹口气。
“痛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叹什么气。”
我眨眨眼：“是啊，关我什么事呢？”
“你难道——”
家轩这个时候探头出来：“希元哥，你来一下，这个句子——”
我站起身往厨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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