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中夜掩银屏,曾染戒香消俗念,莫又多情。”
染戒香,消俗念。
又怎多情?
篆香清焚中,他修佛法无边,终敌不过她笑魇,辗转反侧夜难眠还是执迷放不下,走火入魔疯癫。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其实,落花未曾厚于流水,流水又何曾负于落花?花自飘零水自流,到底是谁的错?
或许吧,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命运所谓的安排,在某个转角处相逢,又在某个叉路口错过。
可厮守一生的心愿,却遥如高楼缥缈的歌声。
最后才发现所有的希冀,全部枉费,已成灰。
自那日,目送着锦瑟的花轿离去,秋月白竟当众顿然倒下了,毫无征兆地,惹得闲人议论纷纷。
秋月白昏迷了整整三日,安歌衣不解带地伺候着,故而又多逗留了些时日。
眼见他无恙转醒,眼见着他日日消减,安歌亦是无能为力,所能做的,不过是让他少操着心。
等到十月初,正是行昏礼的日子,秋月白虽还是极的虚弱,但精神头可比以往好了太多,吃饭喝药也配合。
安歌知道,他高兴得如同孩子一般,是欣慰吧,他的妹妹得到了幸福。
至于她?
这,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安歌离开的那天,宛丘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很冷很冷……
秋月白还在病榻上,起身都乏力,自然也没那个心情看雪。
早已厌倦了漂泊,厌倦了流浪,可却不得不继续走下去,身心皆已疲,镜里朱颜空瘦。
秋月白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他甚至送她一场都不敢,生怕会忍不住开口挽留。
留下来吧!不要走了。
这山庄太过冷清,太过悲凉,有些受不住了呢?
时光飞去,逝者如斯。
这一年的春节,浮云山庄也是格外的清冷,特别是那静园。
秋月白的病养了两三月,却还是不见好转。不出半月,战争就要真正的打响。这情况下,还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漠北。
若鱼可是愁得很,只是眼下安歌不在,先生喝药什么的也没人管着耗着,愈发地懈怠了起来。
这浮云山庄。
慕念送回穆王府了……
浅浅嫁入宫墙中了……
连安歌,也走了……
而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也是躲不过去。
柔嘉四年冬,卢令大举兵马压境,盘踞在漠北外围,随时准备夺取漠北城池。
告急的文书下达,举国上下人心惶惶。都说道,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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