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指细细抚摸和田青白玉双面镂空灵芝凤鸟方形大玉佩，若干年已逝，裂缝边缘也刮人的生疼。朱红漆香桌上三足狮钮缠枝花卉鎏金铜胎掐丝珐琅熏炉候着沉水香，却是熏之心慌。麝火兰烟飘袅出幽幽残篆，方平添淡淡黯然，不禁又暗叹已回不去当年。
犹记一千年前。
近来，我身子愈发疲乏
阿琏说，大概是师姐刚变成人形，身子骨不太适应，无需太过担心。
阿琏是当时照顾我的师妹，也是重霄山上兰若里唯一肯对我好，叫我师姐的人。同门师徒中很少有人看得起我，可能是我本无仙骨却仍被山主带回山来，也可能是我十分喜欢黏着大师兄。
阿琏推开有些发霉的木窗，吱呀吱呀的呻吟了好久，微风带着浮尘一股脑地吹进屋中，扬尘纷飞，两人咳了好久，连山中的尘埃都开始欺负我了呢。
“阿琏，把窗户关了，尘大的很。”阿琏赶紧应了，把窗户关的紧实，娇嗔道：“师兄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忙得很吗，连姑娘叫你吃花酒都不去了。”
。来者嘴角轻挑，又捏了捏她鼻子。“再忙也要来看看我家宠物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出去吧，我同她待一会。”阿琏乖巧的点了点头，将门虚掩着出去了。
宠物？我缓缓从棉被里做起，靠着床栏，眉头打了死结，不知睡了多久，原还是不清醒的，但一听他那戏谑的声音也就醒了，但仍犯困，困的不行。
他落座，软塌陷下去一大半，我将被褥蒙住脸，往里缩了缩，他大约以为我生气了，开玩笑道：“倒是变肥了。”这却逗笑了我，“软塌是你压的，又是何时变成我肥了。”“阿白你还没有名字吧，我给你取个，随师兄我姓段吧，段姒纭如何。”他见我开心，将我的手从棉被里拿出来，在上面写了三个我不熟悉的字，挠的痒痒了，探出脑袋打回他，他倒是愣了，定眼看了我许久，像是打量着妖怪，终出一言算是评价：“幸好你这时才幻成人形，不然今晚我娶的便是你了。”
我顿了好久才回答：“恭喜师兄。”
他什么也没说，手却爬上了我的脸颊，“甚乖，别师兄师兄的叫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那只手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喉结处，微微冰冷动作算的是轻柔，却像尖针般刺如我的心，“段湮离，我叫段湮离。”，此后这名字缠了我五百年，都是后话。
天空是灰蒙蒙，天边的晚霞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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