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白马城是个总哭鼻子的小孩，好几日都不曾见到过温暖的阳光。
柏言这几日忙着调查国师楚离的底细没有呆在客栈。皇甫然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他胡闹。
在这期间皇甫轩总邀他饮酒，只是今日一早就未见到皇甫然。
皇甫然突然觉得有些孤寂，他抿嘴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冷雨。
记忆忽然被拉回到了很多年前，遇到柏言的那一年。
那一年初冬，天气很冷，皇甫然和他的兄长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皇甫曦出宫游玩。恰巧遇到柏言在街上挥墨作画。
“皇兄，你觉得那人的竹画得如何？”他问道。
“竹叶该细致的地方入笔极细，该粗犷的地方粗犷。给人一种栩栩如生的错觉。”皇甫曦毫不掩饰的夸赞起柏言来。
皇甫轩有些好奇，道“这么说，他比皇兄你还要厉害？”
“可以这么说。”
之后，皇甫然背着皇甫曦私自去找了柏言。柏言住在茅草屋，显然和他身上的气质格格不入。
皇甫然莞尔一笑，说道：“有没有兴趣随我走。我保你一生繁华。”
柏言全神贯注的削着手中的木头，全然当皇甫然不存在。
所幸，皇甫然是所有皇子中最有耐心的一个。
皇甫然一直等到晚上，柏言柏打着哈切起身。
“送你。”柏言将手中刚刚雕好的木头人递到皇甫然手中。皇甫缓缓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柏言，开口再次向他确认，“送我？”
柏言点头，挥手朝皇甫然告别，“晚安。你也早点回去吧。”
皇甫然着急的在身后大喊，“你等等。”柏言果真停下脚步，回过头，问他：“还有什么事？”
“你能送我回去吗？”说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无力行走的双腿。
柏言一愣，随后轻轻点头，笑道：“好。”
皇甫然的双腿自幼就不能行走，对此，皇甫然心中很是自卑。曾一度吵着自我了断。
“我很羡慕你能跑能跳。”一路上皇甫然只说了这一句。
街上的灯火肆无忌惮的在他稚嫩的脸上渲染出浓浓的悲伤。柏言笑着安慰他：“你和其他人其实没有两样。”
“你是旁观者！”皇甫然鼓着腮帮子，不满的说道。
柏言“呵呵”一笑，风轻云淡，“也是。”
柏言将他送到客栈门口，皇甫曦急忙迎上去，一脸担忧，“你去哪了？”
皇甫然歉意的低下头，轻声说道：“抱歉。”
“那么我就先走了。”柏言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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