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松手！”
“松手！”
“就不！”
两个小孩子你来我往的扯着被单。
他到底年纪小，又在孤儿院里长大，瘦瘦弱弱的的小毛孩，怎么抢得过大上一岁半的汤小棠。眼见着手里的布料越来越少，他嘴一张，委屈的眼泪哗哗的流。
“我都说了不和你争糖果和玩具了，我也不和你争爸爸的宠爱了……呜呜……”
汤小棠愣住，她想自己可真是心软，这是病，要改。可是又忍不住的手忙脚乱去哄：“你……别哭，小圆子，欸……”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眼泪鼻涕的流，惨兮兮的，“姐姐——”
委屈的腔调和尾音听得汤小棠心里阵阵发软。
他一定是故意的！她才不会上当，轻易依了他的想法。
“睡觉睡觉！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她凶巴巴的搂过汤愿的脑袋，两个小人儿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屋外的天空繁星闪烁，月儿弯弯，他在她的怀里小声的说：“小愿很喜欢姐姐，姐姐你不要不喜欢小愿。”
拥着他的女孩没有吭声，像是睡着了。
第二天有爸爸事先聘请的司机过来接小棠和汤愿，车开到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时，女孩固执的下车说要自己去学校。
“昨晚和你说的还记得吗？”
汤愿点头，一脸的不情愿：“可是姐姐——”
汤小棠瞪他，狠皱了眉头：“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没有弟弟。”
于是他连忙的改口，“小棠姐姐……”
她还是不满意的看着他，他只好清清嗓子，万般无奈的喊：“小棠。”
女孩终于点头，眉眼都带着笑意的拧开车门，“以后要这样叫我——最好在学校看着我也装不认识。放学后和司机叔叔在这里等着我。你年纪小，坐车，我比你大，我走路。”
她说着，小小的身子下了车，贵族学院订制的黑色的双肩背包渐行渐远。
汤愿在车里，隔着一层车窗巴巴的瞧着，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他就这样跟着汤小棠迈入了小学的校园。爸爸依旧很忙，极少在家，更多的时候房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小孩一起玩耍打闹。
快要冬天的时候，二年级的汤小棠开始换牙，咧嘴的时候常常引来汤愿嘻嘻哈哈的笑。
“姐姐姐姐，你牙掉了，会不会漏风，嘴巴会不会觉得冷？”
她又羞又恼，气的掉眼泪，汤愿哄了好半天，到了晚上也没能哄好。小姐姐嚷着要把他赶出房间，不准他再上她床。
“姐姐姐姐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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