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捷捷电话到来的时候，徐晴正在做用大型计算机计算矩阵方程，忙得不亦乐乎。电话接通后，她来到走廊，听到焦灼的语气提出尖锐的问题：“你跟我哥到底怎么了？”
徐晴沉默了半晌：“他是问我，是否一回国就跟他结婚。”
郑捷捷气得跳脚：“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事？”
“我觉得我们成为一家人太离谱，不是我想象力范围之内的事情。”说完这句，以为郑捷捷即将吼她，想不到郑捷捷蓦然沉默。
“怎么了？”
郑捷捷避而不答，问：“我哥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是有快一个月没有音讯了。”
“你有没有给他去过电话？”
“我不知道他的电话，从来都是他打给我……还有，电子邮件也没有回音。”
“是，我倒忘记这一点……”声音戛然而止，像是不知如何说下去。
徐晴直觉出事，反而冷静下来：“怎么了？”
良久听到郑捷捷疲累的声音说：“我后悔了。我太自作聪明。”
徐晴握住手机，感觉到手心沁出一层汗，默默地看着身边的常青藤。常青藤长得非常茂盛，沿着墙壁不露声色地爬进走廊。徐晴预料到什么，不自觉地放低声音：“不干你的事情。”
“家里出了事……”郑捷捷艰难地开口，“所以我哥哥他不得不……你知道的，政治婚姻……”
“跟你一样吗？”
郑捷捷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一时徐晴也失去所以言语，好像堵在胸口的石头被搬走，心脏有一下没一下地被揪紧，不觉脸上扯出个奇特的笑容。刚好导师踱步迈进走廊，满脸兴奋地对徐晴招招手，让她到实验室。
见状，徐晴的思路被转移到别的地方，怔怔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那边杨季然似乎对郑捷捷说了句“这也未必是坏事”，郑捷捷“嗯”了一声。徐晴平静地开口：“他说得对。真的，其实客观地说，这一点也不是坏事。我们就算在一起也未必会长久，毕竟两人地位身份的差距永远都在那里。再说，你现在不也很幸福吗。”
郑捷捷摇头苦笑：“你倒是理智。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过一段时间他会亲自打电话跟你说。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返回实验室，徐晴得知导师在课题上有新的发现，先把杂念抛开，一直专心地忙到晚上。深夜回宿舍后，才有时间仔细地想这件事，可是依然没个头绪。
对郑子默不是没有感情的，但也彻底地松了口气。虽然跟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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